人生无非两件事,自由与爱。 按常理,如果心有所得,总归是一件幸事。假使我还处于青年时代,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,舞之蹈之,毕竟年青时的每一进步都不见得很容易;假使我已勘破世情,我应该会很平静,因为我应该知道,得固不必欣慰,失固不必沮丧。可我既不年青,也没勘破世情。这便注定既不平静,也无欣喜。 前两天看到一篇博文,被一句话深深震撼:人生无非两件事,自由与爱。当时犹如醍醐灌顶,瞬间,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。当我明白这点的时候,甚至感到有一些悲哀。其实这句话,本无什么新意。中学时课本中,便有一首诗: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。”当时学也学了,但并未留下深刻印象。大抵那时的学习,是为应试,再加上少不更事,诗是背下了,但终究未进入到心里。反不如这短短的一句话,平实而直白,直入心底。 那为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本应值得高兴的一件事,反而会变得悲哀呢? 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。一瓢浊酒尽余欢,今宵别梦寒。”这是李叔同先生的一首名曲,我青年时代,这首歌曾风靡一时。几年前,看过关于李叔同的一部电影《一轮明月》。李叔同诗书画音乐及国学皆通,小家庭至少算小康,可他为什么出家呢?电影里,李叔同出家前对妻子说,我以为有了爱情心里就会满足,但有了爱情后发现心里还是觉得无法满足。因此他选择了出家。李叔同本身就是传奇,出家前已是一代大师,出家后成为一代高僧。李叔同找到他的不满足处,也找到了消解自己不满足的道路,所以成就了弘一法师。这是他自身的缘分与慧根,其他人就算想学,那是效仿不来的。我自然无意效仿弘一法师,只是自那后便常常想,大师有什么不满足、为什么不满足,以我的智力去揣摩圣哲,自然是徒费神思,终究不能明了。但不满足的心理,却倒有几分相似。 李叔同转身为弘一法师,并非心中毫无牵绊与挂碍,至少电影中还看得出有的,但他放下了。所以,即便出家人,也并非彻底断绝了俗念尘缘。大师都如此,我又如何能例外呢?更何况,本身就处于红尘俗世之中?人活在世间,有时可能本就不属于自己,活的就是一个责任,又如何能做到无牵绊、无挂碍?现实的羁绊,便是一种无形的悲哀。
一个背包的全副家当, 一个说走就走的漫漫流浪。 生命如同死神唇边的笑, 怎能承受永在原地彷徨?
不去想情随事迁的忧伤。 我只想去四处流浪 , 去找寻梦之故乡。 不知道走向何方。 心,早已远离了双脚, 在未知的他乡飘荡。
纵使衣衫褴褛, 纵使脚步踉跄, 纵使尘土满面, 纵使两鬓如霜, ——我只想去四处流浪 , 去找寻梦之故乡。
背起空空的行囊, 作别昨日的彷徨。 我吹起欢快的口哨, 脚步在旷野回响。
我追寻的梦之故乡, 那是我心的方向。 |
评论